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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，如果给那条本来要送给姐姐的白裙子，浸上方睿的血和脑浆，也许会很好看，只是不会再穿在姐姐身上了。
于是我耐心听着，从方睿那张还在笑吟吟的狗嘴里，吐出来的故事。
“我六岁的时候，我父母总觉得我长地不像他们两个中任意一个，于是把我带去医院去查，检查结果出来，我不是他们两的孩子，一丁点血缘都没有。”
“我爸恼怒地很，养了六年的孩子，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呢？”
“思来想去，那天在产房我爸因为工作的原因走开了一段时间，恐怕是有人抱错了孩子，医院监控过去久远，也查不出什么了，他便把罪行安在了我妈身上，并扇了几巴掌，我妈用很怨毒的眼神看着我，低声骂我杂种。一个本来完好的家庭，不复存在啦。”
“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，后来才慢慢明白。”
“我和他们，毫无血缘关系啊。”
“我妈也没了生育能力，他们就无奈地把我继续拉扯大了。”
“我小时候遇到你的时候，你看上去很拽，很凶，把其他的小混混按在地上打，我觉得很有趣，不由自主地接近你。”
“哪个时候开始，我就吵着要跟你玩呢？我心甘情愿跟在你屁股后面，甚至还和那个时候就不正常的你分尸了一只兔子。”
“可是越到后面我就越觉得不对劲，为什么你长地和我爸有几分相似呢？”
“我知道你的生日，是一月二十九号。”
“这么小个镇，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是和我同一天出生。”
“你父母，恐怕正是抱错孩子的人。”
“这是个什么巧合？”
“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。”
“林诚，你其实不知道吧，你在想什么，我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猜到，太好猜了。”
“你总是瞧不起其他人，只喜欢自己，如果有人上赶着倒贴你也不会拒绝，只是心里更加瞧不起，所以我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你。”
“我跟着你做坏事，和女的谈恋爱，和她们玩玩而已，不过我从来没有睡过，这点我倒不像你。”
“久而久之，我就发现你和你母亲之间，总有些端倪，同时你又憎恨你父亲。”
“你神经大条，肯定不会想到吧？我偷窥过很多次。”
“所以你那个家暴的父亲，还有你对你那个母亲微妙的爱，我都是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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